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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池书法

2013/1/27 10:26:56   谢子元   本站原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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畅怀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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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池,祖籍湖南临湘,哲学博士,他书法独特却不以书法为饭碗、为利具,只是纯然自我陶写,其修身、悦己、交友、传道,健康、充实、自由、快乐之书法涵养,构筑了书法养生的一种修炼境界。他学识渊博,视野开阔,思维敏捷,思路清晰,潜心研究“中国睁眼看世界第一人”——魏源,并撰写出版《魏源人才伦理思想研究》专著,提出了“人才伦理”概念,开创了以人物思想为对象,研究人才伦理思想的先河。

 

 

谢子元:黎池书法臆说

 

 

曾经偶然在刊物上拜读过黎池先生的一幅书作,写的是张说诗句“东壁图书府,西园翰墨林”,颇具潇洒儒雅之态,给我留下印象,而且揣想其人。以致多年后在席间初识黎兄,我马上记起了这幅作品。最近又多次在展览和作品集中欣赏到黎池的书法,不觉便产生了写几句话的感兴。

在这个信息时代,书法这门国粹日益脱离其工具性与实用性而走向纯艺术,日益出脱大众化而走向精英化,这于书法艺术未必不是好事。但同时,在市场经济和市民社会里,书法日益沦落为有经济价值的技术符号,这也是人所共见的当今书坛显象。很多从事书写的人们热衷的是追逐媒体炒作、协会职务、拍卖价位、出席展览的官员级别等艺术之外的事物。在一个理想凋丧、价值迷失的时代,人们更看重世俗价值——生前利、硬通货,而管不得了身后名、千古事,原也是不奇怪的。于是,俗语所谓“艺高人胆大”,在一些人那里,已然转化为“胆大人艺高”了。在这样的浮躁氛围之下,那种不以书法为饭碗、为利具,只是纯然自我陶写,自得其乐,并借以涵泳性情的书写者就显得格外可贵。

黎池就是这样的书写者之一。他少小从师学书,及今遍涉汉石周金、篆隶楷行诸体,近更沉浸西周金文,兀兀穷年,其志不磨。尤可贵者,他守着夫子“志于道,据于礼,依于仁,游于艺”的教训,胸中有道义,又多读圣贤之书,不汲汲于功利,不碌碌于世务,不躁进以名世,不趋时以取媚。故其书如人,淡定从容,时见天真,扫去俗气,而多有几分士气、书卷气、金石气,是真可喜者。

观看黎池的书法作品,我以为有几点可以拈出来说说。

抱朴见素,有天真烂漫之姿。黎池以 “归真阁”名其斋,可见其学书之价值取向,即返朴归真。我以为黎池书法合乎传统的中和美学。明项穆《书法雅言》说,“圆而且方,方而复圆,正能含奇,奇不失正,会于中和,斯为美善。中也者,无过不及是也;和也者,无乖无戾是也”。黎池于方圆正奇之间,能自觉求其中道。而在中和美学的原则之下,他更倾心于朴拙之美。观其草书“畅怀”,可谓雄深雅健,法度谨严而出以初不经意,此所以更难得。此作于豪放中含萧瑟,痛快中见沉雄,于节奏疾速、墨色枯润、左右对比、布局俊朗,皆有法度可寻,可谓粗服乱头不掩国色,率情任性又以理节欲,险绝平正两得其宜。其隶书“一勤”“百忍”联,自然朴实,行笔节制,而又不无放纵意,但终归于中正平和。要之,书求流丽易,求朴拙难,朴拙而不失天真自然更难。黎池书法,能时见天真烂漫之姿,自是由绚烂而归于平淡的境界。

风神洒落,翩翩有如佳公子。黎池的书法,尤其行草,很有点宋明人手札的面目。温润稳熟,又萧散率意;风仪翩翩,却并无轻佻之态,而是透着性情学养。想见作者操斛染翰之际,不做作,不犹夷,一任性灵流泻,故着手成春,一纸文气。其所书金文,固以稳熟为主调,但不无灵动之姿。其所书“坚守理想”,正侧并用,打破结字上的平衡均齐藩篱,颇得米元章“八面出锋”风神,亦有东坡“点画信手”之意趣。然而此二人张扬个性,非真“无法”,乃是以娴熟的技术和深厚的功力为基础的。黎池自然深谙其中道理。

师古师今,渐造乎自家面目。书法向来被视为一门“向后看”的艺术,去今逾远逾高古,逾不可及,更无论超越。见于载籍的大家如此,而名不见经传的民间书法家留下的碑刻,尤其是当一种书体还未成熟稳定时的那些作品,一派化机,常令后世习书者不胜怅然。然而书法与其他任何艺术一样,终归还须前行,所以一代有一代之书风。我们可以认为当今不少“奇怪的书法”是一种“苦闷的象征”,即书写者自有其突破超越的企望,但是那种完全脱离传统、背离基本审美规范的“无法”之作,却是无论以怎样同情之理解也难以接受的,恐怕也只有“短命”的归宿。黎池以多年沉潜工夫,取法乎上,出入诸体,心追手摹,又泛观博览,借镜今人(他的一些作品中就时见沈鹏先生的影响),参以心悟,应该说已有了比较坚实的书法基础,形成了自家一定阶段的面目和风格。他的路子正,来日长,又勤勉、善悟,定能走出自己的一片精彩。

当然,艺术无止境,只有不断的进境。从艺者总是“在路上”,在不断的出发。黎池书法不是无指摘处,用笔还有提升空间,其笔与意之间的关系还可加以锤炼与磨砺。作为二三子之间的切磋,窃以为积学储宝,陶铸正大气象和光风霁月人格,乃是学书者第一要义,是我们永远的日课,黎池兄当继续发扬。其次,猎奇务多乃人情之常,但艺成独擅,学出专门,诚已难能,而求通方之妙,恐非吾人所任。吾人固不划地自拘,但确须时时“收放心”,“先立乎其大”。择其性之最近者,作为立脚跟和主脑之处,然后再求其触类旁通。《围炉夜话》云:“博学笃志,切问近思,此八字,是收放心的工夫”,说的是做人做学问,于习书者也可作针砭药石。再其次,“心手双畅,人书俱老”八字,恒被视为书法极高境界。我辈固不敢轻言“畅”与“老”,但当悬此高标,时时坚持,只要不一曝一寒,终当有以靠近之日。以上数端,质之黎池兄,以为然否?

 

 

赵涛:临池载道——黎池书法之道随想

 

关于黎池,我有话要说。

黎姓,相传出自“九黎”的后裔。“九黎”是远古时代一个部落联盟,居住在长江流域的今湖北、湖南及江西一带。“九黎”文化精神中那种“无所依傍、浩然独往”的独立根性,不仅深刻影响了楚人,而且通过楚人的影响,在湖湘热土一脉传承,生生不息。屈原、贾谊、周敦颐、王夫之、魏源、曾国藩、左宗棠、王闿运,毛泽东……他们性格中无不深深浸染着这种“独立根性”精神。

黎池,祖籍湖南临湘,哲学博士,他以“独立根性”精神,潜心研究“中国睁眼看世界第一人”——魏源,并撰写出版《魏源人才伦理思想研究》专著,提出“人才伦理”概念,开创了以人物思想为对象,研究人才伦理思想的先河。

自古选贤任能,为治之大道。黎池的研究所承载的现实意义,被赋予了更深远的文化参照。

因此,黎池给人的印象更像是一位务实践履、沉静内敛、经世担当的学者。

文以载道。

书亦载道。

清康熙年间书坛四大家之一的陈奕禧认为,书虽一技,然通于大道。故其慨言:书学大矣哉!通乎天人,乃成其事。自一画造端,极于蕃变,何所不有,何所不收,浅尝之未至也。

黎池幼承庭训,五岁即临池学书,专攻《九成宫》,接受严格的书法训练。

有论者谓:“黎池少小从师学书,及今遍涉篆隶楷行诸体,近更沉浸西周金文,兀兀穷年,其志不磨。……师古师今,渐造乎自家面目。黎池以多年沉潜工夫,取法乎上,出入诸体,心追手摹,又泛观博览,借镜今人,参以心悟,应该说已有了比较坚实的书法基础,形成了自家一定阶段的面目和风格。”

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黎池书法的“面目和风格”,正是其心底“独立根性”精神的源起与写照。他还探索将金文、篆、隶、楷、行、草书等几种字体融汇到一幅作品中,进行创作,用以表达对社会的思考,确乎是一种“审美自由与心物合一”的超越。

观黎池之书《一眼万念》,不觉心为所动。复细看款书:“书法既要重形式,更要有内涵,给人以精神力量。”更看到了他对于“书如其人”,“心手双畅”的顿悟。

黎池自署斋名“归真阁”,并自言:“真,既是一个对象与我们的表象相一致,又是一个内容与其自身相一致。归真,在于改造外部世界与内部世界,形成主客体融洽的和谐世界。”更可以看出他对于“返璞归真”境界的思辨、期待与追求。

修身、悦己、交友、传道,健康、充实、自由、快乐。黎池积数十年的书法实践与书学思考,提炼出书法与人生的“关键词”。

作为书法艺术的执著研究者和实践者,黎池以独特的文化视角,从《大盂鼎》看到了宁静,从《兰亭序》看到了自然,从《礼器碑》看到了秀雅,从《石门颂》看到了沉雄,从《草书论》看到了法象……

书,心画也。

以墨为镜,临池载道。黎池志在达观万物,照见自我。

 

书茶十缘

(文章来自网络)

 

一、起源

茶和书法的产生,都源于实用。据东汉的《神农本草》记载:“神农尝百草,日遇七十毒,得茶而解之”可见,茶叶最早是以药用为主的。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,才逐渐转化为饮用的。

同样,汉字最初也是为了记事的需要,东汉书法家崔瑗《草书势》云:“书契之兴,始自颉皇,写彼鸟迹,以定文章。”发展到魏晋南北朝时期,篆书、隶书、楷书、行书、草书等字体已大备,书法也由实用逐步发展成为一门抒情写意,具有独特魅力的艺术。

二、发展历程

魏晋以后,随着社会的发展,文人雅士在饮茶的过程中,逐渐总结出一套种茶、造茶、煮茶、品茶……等方法。到了唐代,又出现了茶宴、茶会等文化形式,茶道初显其雏形。文人雅士在品茶之余,或把卷清谈;或说古论今;或吟诗作赋,欣然命笔;或挥毫泼墨,寄情于书画。茶的功能由实用上升到了一种精神的享受和审美的需求。这个时期,白居易、杜牧、柳宗元、卢仝、皮日休、颜真卿等一百多位名家为茶做诗四百多首。唐代还首次出现了描绘饮茶场面的绘画作品。著名的有阎立本的《萧翼赚兰亭图》、张萱的《烹茶仕女图》、周的《调琴啜茶图》等名作。

最为称道的当属“茶圣”陆羽积十数年心得所著的《茶经》,此书是世界上第一部最为完备的综合性茶学专著。《封氏闻见记》一书评之云:“楚人陆羽,为茶论,说茶之功效,并煎茶之法,造茶二十四事,……于是茶道大行。王公朝士无不饮者。”

众多书法家、画家、作家、诗人等社会名流的介入,对中国茶叶的生产和饮茶风气都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。同时,中国的茶叶和饮茶方法(即称道)在唐代才大量向国外传播,特别是对朝鲜和日本的影响最大。因此,唐代是中国饮茶史和茶文化史上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历史阶段,也可以说是中国茶文化的成熟时期,是茶文化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。

同时,在唐代,由于唐太宗李世民笃好书法,并被立为“书学”。“书学”是唐代最高学府中六种学校(国子监、太学、四门学、律学、书学和算学)之一。设立“书学”是唐朝的创举,这说明唐代对书法重视的程度,所以唐代书法名家辈出,也就成为势所必然的了。在这个时期,各种书体都有名家,如篆书有善写“玉筋篆”的“笔虎”——李阳冰;隶书有世谓“蔡中郎中兴”的韩择木;草书有号为“三绝”之首的“张颠”——张旭;狂草有“书僧”——怀素;楷书最盛,前有虞世南、欧阳询,储遂良,后有颜真卿、柳公权。也是在唐代,书法开始传入日本、朝鲜等邻国,对他们国家的文化影响很大。书法在此阶段达到了最高峰。

茶被世人誉为“国饮”;书法被称为“国粹”,其发展的历史轨迹何其相似!

三、茶具与文房四宝

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”。器具的选择和使用,对品茶和书法都非常关键。

想泡一壶好茶,必须具备一套合适的茶具。明代许次纡在其所著《茶疏》中说:“茶滋于水,水籍于器,汤成于水,四者相顾,缺一则废。”人们品茶,不仅要讲究茶叶的色、香、味、形和心境、环境等,还要讲究茶具的艺术美,以增强品茶时的文化氛围。所以,古人历来很重视茶具。陆羽在《茶经·四之器》中,就专门介绍了二十八种茶具。

随着时代的进步和饮茶方式的变化,茶具的种类也不断在变化。从质地上看,除了传统的陶瓷茶具外,清代又出现了漆器茶具,到了现代,则又出现了玻璃茶具、搪瓷茶具、塑料茶具。从品茶角度而言,以瓷器和陶器茶具最佳,因为它们传热不快,保温适中,对茶不会发生化学反应,沏茶还能获得较好的色香味,且又造型美观,装饰精巧,具有很好的艺术欣赏价值。但是,陶瓷茶具不透明,人们无法观赏到茶杯内茶叶的色泽和形态,是其缺点。玻璃茶具虽然具有烫手、易碎的缺点,但用来冲泡一些名茶,如西湖龙井、碧螺春、君山银针、六安瓜片、青山绿水等,可观赏到杯中轻雾缥缈、澄清碧绿,朵朵银芽,亭亭玉立,或旗枪交错、上下沉浮,杯、茶、水三者相得益彰,令人赏心悦目,真是一种艺术美的享受。

书法用具,主要包括“文房四宝”——笔、墨、纸、砚。

传统的毛笔,不但是古人必备的文房用具,而且在表达中华书法、绘画的特殊韵味上具有与众不同的魅力。最有名的当属产于浙江省湖州市的“湖笔”了。“湖笔”具有锋颖尖锐、修削整齐、丰硕圆润、劲健有力的特点,即所谓笔之“四德”,被誉为“毛颖之技甲天下”。东坡居士曾赞之曰:“得此佳笔,如得三尺剑也。”书画家手握佳笔,则如武士手握利剑,方可尽抒情怀,写尽江山秀色。

墨。借助于这种中国独创的材料,中国书画奇幻美妙的艺术意境才能得以实现。墨,以安徽省徽州所产的“徽墨”最为有名,所产之墨“坚如玉,纹如理,丰肌腻理,光泽如漆”,号称“天下第一”。墨以陈为贵,这如同云南的普洱茶,多放置几年,稍脱火气乃佳。

书画用纸,多用产于安徽省泾县(古称宣州)的“宣纸”,所产之纸“坚韧柔软、洁白匀密、不蠹不腐、耐老化、耐破裂、层次清晰、宜书艺画”,有“纸寿千年”的美誉。

砚,以安徽省歙县所产的“歙砚”最为出名,苏轼用后曾赞之曰:“涩不留墨,滑不拒墨,瓜肤而肌理,金声而玉德,厚而重,朴而坚。”

历代书画名家,无不对笔墨纸砚等用具极其讲究。一把鼠须笔,一截蚕茧纸,就会改变一段书法史(指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);没有了李廷圭墨,《阁贴》不知会失色多少!没有了龙尾砚,“米颠”——米芾会少去多少人生乐趣呢。东坡居士有言:“笔墨纸砚精良,乃人生一大快事也。”难怪从远古至今,无数文人墨客、帝王将相、凡夫俗子都被这“四宝”磨过、研过,被它磨得筋骨酥软,但他们并没有退却,而是让他们的后人又冲了上来,继续前进了。

四、用水

对水的运用,可以说是二者最为精妙之处。

“水为茶之母”,中国人历来非常讲究泡茶的用水。明代许次纡在《茶疏》中说:“精茗蕴香,借水而发,无水不可与论茶也。”同时代的张源在《茶录》中也讲到:“茶者,水之神;水者,茶之体。非真水莫显其神;非精茶莫曷其体。”同时代的张大复在《梅花草堂笔谈》中说得更加具体;“茶性必发于水,八分之茶,遇十分之水,茶亦十分矣;八分之水,遇十分之茶,茶只八分耳。”

至于用什么水来泡茶,古人历来提倡用山上的泉水。陆羽在《茶经》中就指出:“其水,用山水上,江水中,井水下”。中国的五大名泉:杭州虎跑泉;无锡惠山泉;镇江中冷泉;苏州观音泉;济南趵突泉,都是煮茗的上乘用水。

现代科学研究证明:用软水(即雪水、雨水)泡茶最佳。这与清代曹雪芹的看法不谋而合,他在其所著的《红楼梦》第四十一回“贾宝玉品茶栊翠庵”一折中,借妙玉之口,讲出自己对茶道的独特见解,十分精彩。

书法家用水,也相当讲究。“字生于墨,墨生于水,水者,字之血也”(元代陈铎曾语)。可见,水的使用对书法的重要性。

古人研墨,讲究要用新汲的泉水,水要新鲜、洁净。且不同的书体、不同的风格、不同的书法家在创作时,对水的运用也有讲究。如篆书、隶书用水要少一些,行书、草书用水要多一些。这样使用得当,才能扬长避短、行笔畅达、形神兼备。反之,则滞笔伤神。

五、用法

二者都强调“得法”。

煎茶讲究茶、水、火、器四者相配,其难点在于煎水,水煎的好,才能保持茶性。陆羽在《茶经·五之煮》中讲到:水只能三沸:“其沸,如鱼目,微有声,为第一沸;缘边如涌泉连珠,为二沸;腾波鼓浪,为三沸。已上水老不可食也。”当然,煎茶可因人、因茶而异,如新茶、细茶以嫩汤为佳;老茶、粗茶以沸水为妙;喜浓茶者可用滚汤,反之则可用嫩汤。煎茶、品茶得法,则可“目视茶色、口尝茶味、鼻闻茶香、耳听茶涛、手摩茶器”,——可臻“五美”之境。

书法之“法”,则更为复杂。不但要求笔、墨、纸、砚四者相称,而且要求在创作中更要讲究笔法、墨法、章法,缺一不可。一件好的书法作品,必须具备“神、气、骨、血、肉”。这就要求作者在书法创作时要将用笔的曲、直、露、藏;用墨的枯、湿、浓、淡;运笔时的轻、重、缓、急;章法布局的疏、密、虚、实,等等等等,方方面面,全部和谐统一起来,融为一体,方为一副佳作。

六、环境

两者都需要清幽、淡雅的环境。

我国古代历来讲究品茗时的环境,或青山翠竹,或琴棋书画,幽居雅室,追求一种天然的情趣和文雅的氛围。明代徐谓在《徐文长秘籍》中讲到:“茶宜精舍、云林、竹灶、幽人雅士,寒霄兀坐,松月下、花鸟间、青石旁,绿鲜苍苔,素手汲泉,红妆扫雪,船头吹火,竹林飘烟。”——好一派品茗佳境啊!相比现代城里的某些茶楼,灯暗音杂,怎么有心情前去品茶?

书法创作时,更要有一个安静、优雅的环境,明代书家王铎云:“书画事须深山松涛云影中挥洒,乃为快事。”清幽雅致的环境,往往令书家神情气爽,怡然自得。才令“书圣”王羲之创作出千古绝品——《兰亭序》。

因此,不少茶艺名人、文人雅士将茶室和书房布置得极为雅致,除了桌椅、书架、茶几外,还有精制的工艺品、名人字画、插花等。为品茶和书法创作营造了一个良好的氛围。

七、心态

二者都需要平和的心态而为之。

明末冯正卿在《茶宜》中认为,品茶要“俗物去身,悠闲自得,心地安逸”,方能得茶之真味。

东汉书坛泰斗蔡邕亦云:“书者,散也,欲书先散怀抱,任情恣性,然后书之。”唐代书法家孙过庭也主张书家在创作时,要“志气平和,不激不厉”,才能心手双畅,达到“无意于佳乃佳”的艺术境界。

八、欣赏

品茶和欣赏书法,都能使人身心愉悦,给人以精神和美的享受。

品茶与喝茶不同。喝茶主要是为了解渴,满足人们生理上的需要,往往几口就将一碗茶喝光,没什么讲究;品茶则是为了追求一种精神上的满足,重在意境,将饮茶视为一种艺术欣赏,要细细品啜、徐徐体察,从茶汤的色、香、味、形,得到审美的愉悦,引发联想,从不同角度抒发自己的情感。唐代诗人皎然在《饮茶歌》中,就描写了他在品茶时的美妙感受:“一饮涤昏寐,情思爽朗满天地;再饮清我神,忽如飞雨洒清尘;三饮便得道,何许苦心破烦恼。”同属唐代的诗人卢仝在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一诗中,也描写了喝七碗茶的不同感受:“一碗喉吻润;二碗破孤闷;三碗搜枯肠,唯有文字五千卷;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;五碗肌骨清;六碗通仙灵……”

书法不同于一般的写字,“善写者只为书手,不为书家”,因为这类字既无气韵,亦无神采,只有实用价值,而无美感可言。

人们欣赏一副书法作品,“不唯赏其文,而观其字”,而后者交织甚至渗透在前者之中。如唐人所创的“永字八法”,对“永”字的每一笔都有很形象的描述:“横如千里阵云,隐隐然其实有形;点如高峰坠石,磕磕然实如崩也;撇如陆断犀象;钩如劲弩筋节……”。孙过庭评一佳作曰:“奔雷坠石之奇,鸿飞兽骇之姿,鸾舞蛇惊之态,绝岸颓峰之势……”

有人说:“书法是看得见的音乐”,一点不假。人们在欣赏一副精彩的书法作品时,眼睛随着作品中每个字的轻重变化、线条的粗细变化、墨色的浓谈变化而感到其节奏,将其联系起来,不就是一曲动人的乐章吗!

九、名茶与名帖

你看那香馥如兰、碧绿明亮、滋味甘醇的西湖龙井,可像那笔法遒美、意态俊逸的千古名帖——《兰亭序》;

你看那外形沉重、叶片肥厚、“七泡有余香”的铁观音,可像那“蚕头燕尾”、古朴浑厚的东汉碑版,如《迁碑》、《乙瑛碑》、《礼器碑》……

最巧合的当属同出于云南的普洱茶和东巴文书法了。二者皆历史悠久,饱经沧桑,有着极其浓郁的边疆少数民族风格,且同在最近几年才揭开其神秘的面纱,为世人所知。

翻阅那一页页泛黄的东巴文经卷,品着那冒着缕缕陈香的普洱茶,你不会神思千载么?你不会感觉惬意么?

十、功效

饮茶和书法,都能使人身心愉悦,给人以精神和美的享受,其功效也颇为相似。

古人早已认识到,茶叶具有解渴、提神、保健的功能。《神农本草经》记载;“神农尝百草,日遇七十毒,得茶乃解”,认识到茶叶具有解毒的功效。唐代的陈藏器也在《本草拾遗》中讲道;“茗茶苦寒,久食令人瘦,去人脂……破热气、除瘴气、利小肠、止渴除疫,为万病之药。”陆羽在《茶经》中也说:“若止渴、疑闷、胸痛、目涩、四肢烦、百节不舒,聊四五啜,与醒醐、甘露抗衡也。”苏东坡也写诗赞之:“何许魏武一丸药,且尽卢仝七碗茶。”

现代茶学专家丁文先生在其所著《中国茶道》一书中,综合各家之说,将茶的功效归纳为十三项,即:养生、健美、提神、健脑、消食、利尿、明目、解毒、镇痛、固齿、活血、抗辐射、抗癌等。

品着佳茗,欣赏着优美的景色,加上茶本身具有的丰富营养,长期饮茶,还能使人延年益寿。

被誉为“茶祖”的荣西禅师在《吃茶养生记》一书讲道:“茶者,养生之仙药也,延年之妙术也,山谷生之,其地神灵也;人伦采之,其人长命也。”

自古以来,好饮茶而长寿者多矣。大唐诗人李白在《仙人掌茶序》中就记载了一位好饮茶的玉泉真人“年九十余,颜若桃花……”。宋代千易在《南部新书》中也写过一位好饮茶的老僧“洛阳一僧,寿已百三十余,帝问其长寿术,对曰好茶耳。”

书法,也同样具有养生、怡性、健体、延年益寿的功效。翻开历史,那些长寿者,大多都是好书者。如隋朝的智永禅师(寿百岁);唐代的欧阳询(85岁),虞世南(89岁),柳公权(88岁);明代的文征明(90岁),董其昌(82岁),现代的郭沫若(90岁),孙墨佛(101岁),沙孟海(91岁),启功(96岁)……

书坛寿星为何如此之多?并非巧合,这主要归功于他们平时“练功”所致。因为习字要求头正、身直、臂开、足稳;执笔要求指实、掌虚、腕平、掌竖;用笔要求“养神静虑,端己正容,秉笔凝视”,这一点颇像武术中的气功、太极拳。难怪有人称书法为“静气功”呢!

一静制百动,书法家们长期处于这种心平气和、专心致志的状态中,久而久之,使身心得到锻炼,自然就使人延年益寿了。正所谓:养心莫如静心,静心莫如学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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